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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格斯原创(四): 经济研究、社会管理和拐点思维

孙伟,蒙格斯智库董事长

时间:2019-04-03

天青色、雨朦胧,一座工业老城、在宛如玉带的柳江装扮之下,显得格外有生机。笔者坐在窗前观景,不禁感叹,这座城市的人们还都在为美好生活努力奋斗,这是一个好时代。尽管过去几年我国的经济增长平稳放缓,与外部贸易摩擦谈判未果,产业结构调整和去杠杆任务严峻,这仍然是一个好时代。因为我们都还有创造美好人生,为美好生活而奋斗的机会。今天正值对越自卫反击战四十周年,在此缅怀先烈,英雄永垂不朽!经济讲周期,人生也讲循环,新年伊始,笔者作为一名经济工作者,周末出差于此,也想为今年的工作开个好头,以下内容为过去几年的工作感想,如有不当请读者指正。

一、当前国内经济学研究需要预见性。现代市场经济理论不断发展,但存在着很多共同话题,包括我国现在实践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大家围绕供给和需求经济学分析的基础,就市场经济效率高还是由政府主导效率高、市场机制是否能让产品达到供求平衡、劳动市场是否能实现充分就业等问题都有不同的观点和解决路径。随着生产工具的不断革新,经济研究中行为、心理、法律等学科的加入,经济问题的研究会越来越复杂和全面。然而在我国现阶段主流经济研究缺乏“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刨根问底的研究态度,满足于平面数据的比较,得出的结论和政策建议缺乏理论高度,极大多数情况下事后之明多于有效预见。在总书记的领导之下,中国即将建成现代化的社会主义强国,然而经济领域的研究水准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笔者看来这一现象相当程度源于对不确定性缺乏理解和管理意识。不确定性的产生源于大致四个方面:第一,人性的差异使人的行为差异很大,就像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也没有两个相同的人;第二,物理世界的不确定性通过量子力学的公式和量变得以证明和计算;第三,人类对宇宙自然的认知总的来看未知远远大于已知;第四,传统知识运用的偏差带来的不确定性。只有在充分理解不确定性,从不确定性出发,运用经济、社会、数学、哲学、心理、法律、行为等多学科知识将可计量的不确定性进行计算、分类、运用,经济研究才会有预见性,才会走出事后诸葛亮的怪圈,摘掉经济学家的话不靠谱的帽子。拐点思维就是在拥抱不确定性的背景下产生的,拐点思维包含了均衡,包含了收益与风险,确定与不确定,包含着过去、现在、未来,现状与趋势。

二、拐点思维给经济研究的预见性提供了逻辑,是一种大局思维。拐点思维中的预见性不是绝对值的预测,而是对趋势的正确判断,是考量了不确定性、计提了风险成本、结合了现代经济学行为和心理等因素后的客观结果。来到21世纪,中国的经济研究不应仅限于对现有经济数据的简单整理分析,找到平面上的统计逻辑。更要学会运用数据,融入符合国情的因素,调整和优化现代经济学理论,找到影响经济的客观因素和现状,从而提出能促进我国经济健康增长、优化经济质量的建设性意见并能实时监控和预见各类政策推行的结果。我国拥有强大的政府资源配置能力,政策制定和管理者更需要有拐点思维。通过找到经济发展和社会管理中的客观拐点,掌控变化和规律,边界和方向,才能有效促进经济高质量增长,同时防止系统性危机的发生。

三、拐点思维可应用的范围极其广泛。拐点的哲学出发点是认为事物内部的发生发展都存在量变到质变、渐变到突变的过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辨证法原理也是拐点研究的哲学基础。近几年来,拐点思维在系统性风险预警和防范、在债务危机处理等问题上的应用越来越广泛。通过找到系统性风险演变进程中的拐点,通过找到国民经济各部门对整体系统性风险的贡献程度、各行业债务水平和全要素生产率等因素的关系和拐点,为防控系统性风险和去杠杆提供了卓有成效的理论基础。不仅如此,在越来越受重视的扶贫问题上,同样可以运用拐点理论。找到各地区绝对贫困和相对贫困的拐点,根据不同的贫困状态从而进行真正意义上的精准扶贫。同样的问题和矛盾,运用拐点思维可以对欧美、东南亚等国家做相同的研究,因地制宜,可以对世界各国建立符合我国利益的观测维度,准确找到各国的优势和问题,为国际交流、合作提供指导性意见。

拐点思维在寻找监管边界、防控风险、促进社会平稳运行等方面对我国有极大的理论和现实意义。2019年正值粤港澳大湾区、京津冀、长三角、雄安新区等区域经济的蓬勃发展之年,提前寻找拐点,对拐点进行监控,依据各项拐点指标制定市场政策和监管措施,才是保证区域经济稳定、快速发展且不留后遗症的长久之计。人的成长不能犯一些重大错误,实现的前提是要对这些拐点性质的错误有提前认知和设立严格边界,社会经济的发展也要避免拍脑袋的政策。改革开放40年,中国已经经历过了粗放增长的时代,新时代下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需要更精细的政策制定和管理。如何有效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寻找经济、政治、法治、科技、文化、教育、民生、民族、宗教、社会、生态文明等各领域之中和相互之间的拐点就是一个基础性工作,必须要做,而且要做好。所有的决策过程中,统计分析和经验判断有一定作用,更迫切的是要建立对事项的拐点思维,知道事物变化的拐点,方能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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